這就是江恕行救她的辦法?
所以那天自己身上的魔氣,到底是不是胡柴的手筆?
如果不是胡柴,是江恕行,那么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
她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
胡柴害她情有可原,可如果是江恕行,完全說不通。他在設什么局?自己又是局里的哪顆棋子?
坐以待斃的感覺十分不好受,被蒙在鼓里的感覺更不好受。
江恕行對自己坦誠過,自己曾經修行邪術。果然,她只能信他一半。
“宋斬秋,上仙傳召。”
仙牢的大門突然打開,外界的光亮驀然撒入牢內,宋斬秋緩緩起身。
仙宗會審,大廳四角站著四座玉雕神獸,廳外便是墮仙淵。
以往犯了錯的仙宗弟子,都被丟入其中。
宋斬秋看著上座的幾個上仙,和堂下被捆仙索捆住的胡柴。
后者周身魔氣四散,雙眼猩紅,五指成爪,牙齒撕咬著身上的捆仙索。
江燼言站在一旁看著她,神色莫辨。
“秋秋,你并非魔族人,為師知道,如今找到了始作俑者,你便無罪釋放吧。”
雲山坐在上方,唇角噙起的微笑卻半點沒有親和力。
宋斬秋甚至懶得扯出一個笑來敷衍他,她收回視線,聲音淡漠:“多謝師尊。”
她以為仙宗的人會將胡柴扔下墮仙淵,然而并非如此,他被押入了仙牢。
這場如同兒戲的三堂會審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落下帷幕,宋斬秋看著眾人紛紛走出大堂,叫住了江燼言。
“燼言師兄。”
江燼言的神色卻不怎么好看,他回頭看了看宋斬秋,她眼底明晃晃的疑問讓他啞口無言。
“去找兄長吧,他在仙島等你。”
……
這個仙宗像個巨大的騙局,從上仙到雙生子,甚至到最普通的仙門弟子們。
江恕行坐在桃花樹下,他拂袖沏了杯茶,絲絲縷縷的熱氣上升,模糊了他眼底的冰霜。
“師妹,重獲自由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