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年紀尚小的孩子,被人反剪雙手壓在墻上。
周遭縈繞的那股若有若無的腥氣熏得他幾欲作嘔,沈霽身后的男人戴著眼鏡,臉上掛著極其詭異的笑。
這個壓著他的男人是李院長。
窗外風雨交加,他鬼使神差邁出門的那一刻,就被他捂住口鼻帶走了。
“乖乖聽話能少受點苦,你看你長得這么漂亮。”
李院長的臉藏在黑暗里,一雙三角眼露出邪光。
沈霽從來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過,完全沒發現他居然是個精神有異的變態!
他現在還太小了,甚至沒有反抗能力,身后的人力氣比他大太多,他伸手撕扯他的衣服。
“哭啊!怎么不哭!”
帶著劇痛的巴掌落在身上,沈霽死死咬住牙,一聲不吭。
李院長粗聲的喘息像野狗一樣,沈霽閉著眼,死死攥住的手把手心掐得鮮血淋漓。
痛苦的時候,他只要想起一個人,就會捱過去。
李院長跪在地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墻上撞。
“哭啊!”
男孩倔強的沉默加劇了施暴者的殘忍,他像個瘋癲的狗,無謂撕扯弱者。
劇痛一陣一陣從額角傳來,他的靜默愈發顯得男人像個瘋子,他因此變本加厲。
這個世界對他永遠這么殘忍。
鮮血從額頭流下,聚在他的鼻尖將落未落。
從得不到任何愛的家庭,到孤獨的童年生活,受到同齡人的排擠,到現在恐怖的毒打。
他從一出生開始,就像一個錯誤。
不知道他施暴了多久,沈霽感到反剪自己雙手的那道力散了。
他也散了,無力地趴在墻上,像擱淺的魚一樣,拼盡全力翻了個身。
窗外閃電劈裂天空,宋斬秋的身影映著光,在他眼中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