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開口,言語間聽不出怒意,只有輕微的不耐。
宋斬秋真的從未見過這么矛盾的人。離完婚不想著怎么討好她,而是把她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
他潤澤的唇瓣上多了一道傷口,那是宋斬秋咬的。
沈霽伸出長指輕輕撫過那暗紅色的痂,像是在迷戀這個傷口。
他沒有說什么,就靜靜坐在她的面前,領(lǐng)口處的扣子已經(jīng)扣起來了,沈霽又變回那個高冷禁欲的沈總。
宋斬秋真想立刻用瞬移功能直接消失在他面前,但這種氣惱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秒就被她的理性通通按下。
這么擰巴的人,她不想再遇見第二個。
“滾吧?!?/p>
她別開臉不想看他,一想到接下來她還要想辦法刷他的好感度,就覺得非常心煩。
沈霽卻像一條怎么趕也趕不走的啞巴狗,他靜默地站在她床邊,俯下身,在她額邊落下一個吻。
再一次被拋棄,帶來的結(jié)果是沈霽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和不再克制的愛欲。
宋斬秋冷冷地看著窗邊偶爾晃動的窗簾,聽見他離開時的鎖聲,才慢慢回過神。
她的手機被收走,屋里沒有任何能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工具。
藥劑依舊在血液里發(fā)揮效力,她閉了閉眼,壓下心里的煩躁,合上眼思考著對策。
她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目標(biāo),攻略沈霽,完成任務(wù)。
雖然這種被限制自由的感覺極其不爽,但只要讓沈霽的好感度增長,一切都還有機會。
窗外的野鳥跳在窗臺上,透過偶爾掀起的窗簾縫隙,看著躺在床上的宋斬秋。
……
鳥兒振翅飛過無數(shù)的鋼鐵叢林,飛進(jìn)郊區(qū)的人家。
阿祟跪坐在神龕前,雙眸輕閉,唇角含著一抹淡笑。
這是他的撫慰,他的凈土。只要跪在這里,就只能回想起從前那些有關(guān)她的畫面。
小鳥跳在窗邊,阿祟睜開眼,陰柔的眉眼透出幾分柔和的笑意。
鳥鳴啾啾幾聲,阿祟歪頭看向它,長發(fā)垂落在膝間。
他的神情和那神像有幾分相像,帶著輕緩又目空一切的淡笑。
“是嗎?”
他聽完那輕快的鳥鳴聲,喃喃出神,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神像臉上。
鳥兒撲了撲翅膀飛離。燭火躍動的神龕前,阿祟勾起一個涼薄又柔和的笑。
“不自量力的人,想禁錮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