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盔棄甲,離開客廳,從她的視線里逃離。
“沈霽,實時好感度二十五?!?/p>
宋斬秋看著他的背影,站在冷光下,彎唇笑開。
“撲通——撲通——”心跳聲通過血肉之軀傳到鼓膜,沈霽的心跳動劇烈。
開關擰動,花灑里的水盡數蹦跳到沈霽身上,打濕他的發,順著胸前的肌理滑落到精瘦的腰間。
男人的鎖骨上有顆小痣,像是造物主落在他身上的墨點。
被水澆透,他才能稍微理智一點。
宋斬秋坐在沙發上吃著小蛋糕,電視機上的自然界殘酷美麗,她雙眼失神并無聚焦,沉浸在思緒里。
沈霽可真是愛演啊。
當初演得那么像,她都差點信了。
沈霽走了出來,偌大的客廳,他站在沙發后,高大的陰影投落在宋斬秋身前。
“愛看動物世界?”
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撐在沙發靠背上,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接近。
宋斬秋搖搖頭,笑了:“不愛看,只是很無聊而已?!?/p>
“我打擾到你了嗎?抱歉,我會盡快搬走的?!?/p>
她側抬起頭,男人的側顏冷峻,優越的鼻梁遮住弱弱的燈光,他摘下眼鏡,雙目越發深邃,烏黑的瞳仁黏在她臉上。
宋斬秋說著違心的話,細細端詳他的表情。
男人的唇微微抿了抿,眼神也微不可察地暗下幾分。
“隨你。”
她聽著這熟悉的兩個字,回過頭不再看他,唇角挽起一個笑。
每次他說“隨你”,原來都是這種淡淡的,細微的哀求。
宋斬秋當然知道怎么說會讓他高興,脆生生的嗓音打了個轉:“嗯?那永遠不搬走也可以嗎?”
沈霽從沙發背后繞到她身側,宋斬秋感到身邊的沙發陷下去,他坐在自己身邊。
他不說話了,但下意識的動作還是表現出他的親昵。
“可是你一開始說,不讓我來找你呀?”
宋斬秋微微湊近了他一些,吐息之間藏匿著一點點奶油的甜香,眼尾的睫毛在淺笑時微翹,透露幾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