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藥方。”
趙魘接過方子,即刻命人去煎藥。
宋斬秋終于轉危為安,趙魘周身可怖的氣息壓下不少,他的眼里此時才裝得下別的人。
“所有人,都拉去詔獄。”
趙魘掃了一眼跪著的人,門外的護衛蜂擁而至,將所有人都拖了下去,眾人甚至都不敢哭嚎,沉默的求饒讓宋斬秋看著有些不忍。
“陛下。”
她喚了趙魘一聲,目光淡淡的,沒說什么額外的話。
趙魘卻看懂了她眼里的勸阻。
他妥協了,兇殘的狼崽子收斂起自己的暴戾,淡淡加了一句:“找出下毒的人,其他人丟進掖庭。”
宋斬秋抿起唇,給了他一個微笑以示獎勵。
可惜她現在的臉色蒼白而脆弱,笑起來只會讓趙魘更心疼。
新的宮人排著長隊進了殿內,趙魘命人打了盆熱水,他坐在床沿,親自為她擦拭唇角的血跡。
濃稠的血沾上緞布,在水里化開。
趙魘仿佛在照顧幼時那只瘸腿的小貓,羸弱,可愛,并且非常依賴他。
她一直這樣躺在這里,乖乖的,似乎也很不錯。
“趙魘,實時好感度九十。”
宋斬秋在心里暗罵他一聲變態。
給她當牛做馬都高興成這樣。
趙魘擦完她的臉,下人端上另一盆水,他撩起她寬大的衣袖,擦拭她的胳膊。
藕臂白皙如玉,趙魘瘦削的指節箍住她的手腕,好像一個人肉鐐銬。
宋斬秋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
她每一次嘗試都是一場賭局,人的心思彎彎繞繞,誰知道一塊巨石落下會帶來什么,是帶來滅頂的災難,還是砸出一扇生門。
……
宋斬秋在床上躺了幾天,趙魘就殺了幾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