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有的問題一定會顯露的。”
宋斬秋看著這密不透風的金屋囚牢,這何嘗不是趙魘自己的內心映照呢?
四方不透,他才能獲得一點可憐的好感度。他的安全感全來自自己的掌控感,這也說明他為何沉溺權術了。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趙魘一眼就看見他的珍寶窈窕而立,越過滿室的燭火朝他望過來。
趙魘一席玄衣玉冠,折玉為骨,冷然而尊貴的氣息,卻與他眼底扭曲而深刻的占有欲大相徑庭。
“秋秋。”
他看著她隨意披了一件衣裳,香肩微露的樣子,蒼白的皮膚染上幾許紅暈,仿佛喝了一杯甜膩的佳釀。
宋斬秋看著他,趙魘已然被愛欲浸泡成了另一個人,想起初見時,他還是坐在高位,暴戾恣睢的帝王。
“陛下。”
宋斬秋看著他漸漸走近,容色淡漠。
守城之時,他對自己被綁的漠視,當然不能輕易就翻篇。
盡管宋斬秋對此并無什么波瀾,畢竟她早就預料到了。假如她真的愛他,她必須要十分介意這件事。
她可以演得很介意。
趙魘甚至能從這種冷待里找到自己被愛的感覺。
宋斬秋坐在床沿,墨發披散。趙魘冰涼的指尖撫上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神情莫測。
他最終露出一個故作溫軟的笑,宋斬秋甚至還能看出他眼底沒有藏好的陰暗欲念:“是我的錯,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趙魘已經習慣了在她面前用“我”字了。
“陛下,何必囚我?”宋斬秋看見他的眼睫撲朔幾下,似乎在想什么托辭。
趙魘放在她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宋斬秋順勢倒在軟軟的床榻上。
他俯身將她抱在懷里,冰涼如玉的指節觸上她滾燙的腰間軟肉,曖昧摩挲。
趙魘將她抱得緊緊的,仿佛抱緊了自己的浮木。
“我怕有人把你搶走,不要走,好嗎?”
他身上冷然矜貴的香充斥感官,宋斬秋感到他俊挺的鼻尖蹭在自己的頸窩,輕輕啃咬她的鎖骨。
宋斬秋推開他,后者卻神色饜足,貪相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