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秋警惕地往后靠了靠。
現下系統不在了,她甚至連知曉周邊情況的能力都沒有了,面對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只能保持冷靜,伺機而動。
沒有系統也無所謂,或許她那些記憶再也找不回來,又或是她意外被遺落在一個陌生的小世界,但只要她活下來,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餓不餓?”
男人解開袖甲,隨意扔在行軍箱里。他靠近了一些,面具下的眼眸深邃而復雜。
宋斬秋沒有什么表情,只搖了搖頭。
“害怕嗎?”男人坐在她床邊,宋斬秋的長發垂落到腰際,他挑起一縷,放在鼻尖嗅了嗅。
宋斬秋凝視他的雙眼良久,淡淡地開口:“不怕。”
她或許從來就沒有怕過。
人類所有的恐懼都來源于對自身生命的威脅,和所有的塵緣牽絆。
宋斬秋沒有記憶,就沒有羈絆,并且,她確信自己能讓自己活下去。
男人笑了笑,鋒利的唇角勾起一個緬懷的笑:“你還是沒變。”
“你認識我嗎?”她問道。
宋斬秋捕捉到他言語間的線索,不能錯失這個獲得信息的機會。
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頭,指腹劃過她的眉尾,似乎在端詳一個故人。
他目光幽深,宋斬秋屏住呼吸,他如果突然對她下殺手,也好有反應的機會。
男人的音色確實有些熟悉,但聽來又有幾分區別,尤其是每個時代的官方語言口音都不太相同。
“你說,趙魘會來救你嗎?”男人的指節劃過她的耳廓,動作危險又曖昧。
宋斬秋意識到并沒有更換世界,內心松了一口氣,至少她對此地稍有了解,不會顯得太被動。
她不清楚對方將她俘虜的意圖是什么,但前提是一定要保證自己存在的價值,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她抬眼看他,聲線平穩:“他會的。”
男人收回手,勾起個不咸不淡的笑:“那是最好。”
“一會兒我讓侍女給你送點吃的來。”
他走前竟然從懷里掏出兩幅金鐐銬,將她手腳都銬住了。
所幸中間的鏈子較長,她并沒有太難受,但黃金打造的鐐銬極重,她也沒有活動的自由。
男人掀開帳子走了出去,帳外竟然圍了一圈守衛,嚴防死守。
“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