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窗外窺視她的阿祟無措地飛動了幾下,它沉寂了許多年的思維開始活躍起來。
這個人……想干什么呢?
……
阿祟帶著鬼生第一個心事飛了回去,它繞在自己的墳包旁邊,看著墳前那塊宋斬秋為她清掃干凈的地,飄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躺了進去。
天光快亮了,它變得微弱起來,盡管有著厚厚的林層遮蔽,它還是要在這里休眠。
阿祟回來之后,常常捻捻自己的手指,那難以忘記的觸感好像烙印在這一小塊皮膚上。
阿祟搖搖頭,它想,以后再也不能隨便碰她了。
……
村民們都叫它阿祟,無非是鬼和精怪之類的。
從前有人在這里看見過它,說是全身白衣,滿臉是血,在林子里飄來飄去。
據(jù)說許多人都被嚇得一腳踩空,摔死在林子里。
后來村子里就請了師傅,給這座墳做了法,封印。
宋斬秋知道這件事,還是他哥哥宋林和她說的。
聽說她昨天一個人在那附近玩,宋林刻意說得更唬人了一些。
宋斬秋坐在桌上扒拉著早飯,是一碗米香四溢的白粥,配了許多小菜。
她含糊答應了,心里卻計劃著今天怎么和他交流。
宋斬秋吃完早飯,目送著哥哥宋林去上學,外祖父母們不太管她,姨母們有自己的事要忙。
她溜出家門,又來到阿祟的墳前。
陰風陣陣,遮天蔽日的林木。
雖然不知道這邊的風俗是什么,宋斬秋查詢了系統(tǒng)相關的事宜,保險起見,帶了一炷香,一沓香紙。
幽幽的香火一縷縷飄在空中,她燒了那沓香紙,斟酌了片刻:“你好,我姓宋。”
“昨天沒有好好介紹自己,今天來和你說說話。”
宋斬秋回想起昨晚它小心翼翼的戳戳,嘴角微抿憋住了笑。
可誰知道呢,阿祟在墳包里睡得踏踏實實。
它什么都沒聽見,宋斬秋就這樣不知對著誰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