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冷地轉身離去。
葉蓁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但她依照作息表見縫插針地行事,依舊沒有得到周頌雪的認可。
周頌雪依舊見了她就皺眉,發現她在自己房間內做事,就毫不客氣地叫她滾出去。
他不知道為什么而煩躁,并且只能忍耐。忍耐著房間里一瞬間刮過的風帶著淡淡的香水氣味,一瞬間消散。
應該開除她。
周頌雪的手在那個木雕上面摩挲。
傷口后來是江醫生來重新處理,但他總是覺得被她握過的手腕不對勁,哪怕醫生仔細檢查,除了手掌的傷口,再沒有其它。
不舒服,他很不舒服。
只要她出現,那股越發強烈的煩躁感就會牢牢罩住他。
盡管她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工作上也算盡職。
連著三天送餐,葉蓁蓁鍛煉出一套極致送餐的打法,主打一個快狠準,和他出入的時間幾乎完全嵌合,她意識到周頌雪對她不喜,所以盡可能的避免碰面。
然而,只要聽見她的聲音,他就無法忍受。
“她很吵?!?/p>
張管家面露難色。
“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老宅那邊倒是說,可以調幾個過來……”
張管家說得半真半假,老宅那邊塞人過來,他一一回絕了,葉蓁蓁剛來那天,周太太是帶了人直接領進來的,讓他踩著油門退了回去。
“張肅,我瞎了之后,連開個人都要聽你安排了?”周頌雪空洞的目光落在張管家的臉上,似乎真的在凝視著他。
張管家有點冤,這幾年周家進出的保姆不知道換了多少,二少爺是只顧著把人趕走了,沒讓這些人磨過精力,更不知道好的保姆多難找。
想了想,張管家順水推舟,把事都撇到周太太身上,“太太可說了,再需要換人,她就親自把人送來,我哪里能做得了她的主?”
周頌雪知道他圓滑,但江蔓琴的手想伸進來也不是一兩天了,他冷淡疏離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聲音里卻藏不住對那女人的厭惡傲慢。
“我倒想看她怎么把人塞進來,又要請動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