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可放心。”
蕭華綺冰冷的表情中夾雜著幾分不屑。
她再了解謝之平不過。
這么多年來,他三不五時就讓小廝來送她禮物,從各類珍稀的字畫到古琴,從價值不菲的首飾到衣物,每一種都是精心準備的。
但凡得知她有前往的宴席,他哪一次不是拖著病軀,巴巴地求著謝夫人放他去,只為了能跟她說得上幾句話?
用情之深,用心之誠,比其他心儀她的勛貴子弟,做得好得多了。
從前,若非因為他打胎里病弱,這輩子至多只能做個富貴閑人,沒別的多大指望,她說不定也會愿意多看他幾眼。
可眼下不同了,她需要忠勤伯府,需要他外家的威望。
“那病秧子傾心我許多年,只不過是因為落月湖畔受了些打擊,所以前些日賞花宴上才故意做出那番姿態。”
“他不過是想叫我緊張,叫我以為當真會錯失他……這些把戲,我又哪里看不出來?”
她譏諷一笑。
“父親且等著吧,只要我低低頭,招招手。”
他保證仍舊像狗皮膏藥一樣黏過來!
……
蕭文慎從藏珠閣出來,心情大好。
他這兩日忙著給貴人遞消息辦事,又忙著打探長公主府的動靜。
眼下,蕭華綺因為竇氏的仇恨,已然是答應了,會去將謝二郎勾搭住。
而長公主府那邊……
“蕭華臻到了都督府后,長公主當真不曾宣召過她?”
袁盛點頭,“奴才讓人在公主府門前一直守著,除了見過那厲都督去了一回,垂頭喪氣地出來,別的就沒有了。”
“不過侯爺,”他湊近前,“昨日午后,宮里傳了消息出來,說是皇后與長公主欲在下月辦一場蹴鞠大會。”
“這幾日便要派人出來,在世家子女中,給宮中貴人選侍騎。各家都避之不及,稱病的人一時多了去了。”
“奴才買通了消息,說是長公主,像是格外留意咱們家的……大姑娘。”
蕭文慎瞇起眼睛。
“侍騎……”
“這可不是一門好差事,長公主居然看上了華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