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督從前在玄武衛時,最喜歡搜羅疑案了。”
“今日既然吃了蕭侯的酒,作為報答,不如……”
“讓我都督府的人,來替蕭侯查清此事?”
“不不不!”
蕭文慎嚇得后退一步,“這事出在華臻院里,我這個當父親的必得給都督一個交代!”
他狠狠一腳踢倒趙二,“欺上瞞下的混賬,再不說實話,便將你拖下去打死!”
趙二恐懼地睜大了眼,“侯爺!這事兒跟奴才無關,求侯爺饒命啊!”
芯蕊及時開口駁斥,“怎么跟你無關?!你敢說這花不是你送來的?”
“是奴才送的,但、但那是……是二姑娘!”
他痛哭流涕,“是二姑娘的吩咐!二姑娘讓奴才將花送到重華苑來的,奴才只管送花,其余的奴才都不知情呀!”
蕭文慎黑著臉,他已經無暇顧及替蕭華綺遮掩了,當著厲鈞行的面,他自己一身的臟水都還沒有洗清!
他怒氣沖沖看向芯蕊,“那為何又說是本侯送的?!”
芯蕊止住哭聲,抽抽噎噎道:“不是奴婢說的,是芯蕓……”
蕭文慎吼道:“芯蕓?!”
芯蕊與簪春都重重點頭。
“芯蕓姐姐……是夫人院里最得力的人,前些天被指來伺候大姑娘,可她今早布置完院子,便回夫人院里去了……”
厲鈞行嘴邊笑意愈發明顯。
他抬眼看向重華苑半掩著的院門。
怎么辦呢?他好像已經透過這扇厚重的木門,窺見其間正在暗自得意的小姑娘了。
足不出戶,便將水愈攪愈渾,將這一家子狼狽為奸的,一個不落,盡數拖下水。
原先他讓人探清了安平侯府這些年內宅大小瑣事,只知道她多年來事事委曲求全、忍辱負重,過得很是艱難。
特地請了徐嬤嬤陪著她回府,就是怕她再受欺辱。
卻沒想到,小姑娘睚眥必報的性子,還有那動輒張牙舞爪的本事,好像還沒完全荒廢。
厲鈞行挑了挑眉。
他怎么覺得有些欣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