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把這小畜生帶進來了。”
她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
府中那么多下人去逮貓愣是沒抓著,竟讓它好好活到了現在。
“母親對我的貓有意見。”沈斂淡淡翻了頁書,問:“為何?”
嚴氏梗了梗,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總不能說,怕有這小畜生在,他同顧懷寧又攪和到了一起。
“貓兒是畜生不干凈,你重傷初愈,要是帶了些不凈之物到你身上可如何是好!”
嚴氏找了理由。
沈斂的視線始終在書上,聞言又翻過一頁才道,“若兒子會因一只貓便出事,那想必也是活不久的。”
“呸呸呸!”嚴氏惱怒,“你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活不活的久的!
身為母親,她聽不得這種話。
沈斂未抬眼,“母親不必擔憂。”
嚴氏看著他半晌,這才突然問道:“你臉上的情況究竟如何了?為何在家中也要戴著面具?”
兒子本就冷靜喜怒不形于色,戴上面具之后,心思便更加難以猜測了。
人都是自己生的,在母親面前,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嚴氏只覺得兒子同自己越離越遠,母子間早已離心。
這叫她有些難受。
這般想著,她便走上前要摘面具。
可沈斂卻側過頭,避開了對方的動作。
“怎么?”嚴氏愣了愣問。
沈斂將面具摘下。
“這種事我可以自己來。”
不可否認,他更喜歡戴著面具的感覺。
有一層遮掩,他不需要控制情緒表情,反而更加輕松。
只是在他自己的事情上,他也需要母親明白,他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凡事受她控制。
嚴氏僵了一瞬,逐漸會過意來。
從前兒子只是在婚事上不讓她做主。
如今,已小到連摘個面具這種事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