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寧這小姑娘,他確實欣賞。
拖久了也容易生出變故。
“之后,十一會去外面一段時日。”皇帝看著她道,“朕還是希望你能一同前往。”
他很期待,想看看景銘有沒有那個能力。
可顧懷寧并不想改變計劃。
她恭敬跪地伏身叩首,“陛下,臣女之前所言并非隨意胡謅。若殿下再過兩年外出,臣女定然愿意跟隨陪同。”
“可眼下這時候,臣女實在無法安心離去?!?/p>
她抬起頭,眸光堅定,“臣女愿意這兩年一直留在皇城之內,以示心誠?!?/p>
她若一直在宮中不出,自然便沒可能再與旁人來往。
皇帝見她這般執著,到底動搖了幾分,看著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雖說這姑娘同沈斂暗生過情愫,可孩子關心他身體這事做不得假。
“那便依你?!被实蹧]有再勸。
離開時,楊公公親自滿臉笑意將她送到殿外。
宮人們便又恢復了諂媚之姿。
只是晚間,皇帝悄悄出了趟宮。
沈斂還重傷臥床,等他進宮還遙遙無期。
皇帝雖然原諒了顧懷寧,卻還沒原諒這個他從前最看重的晚輩。
嚴氏人在兒子院中,突然見到皇帝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跪拜行禮。
她滿臉是笑,還不清楚對方來意。
只是皇帝對她的態度卻極其冷淡,只開口吩咐她起身后,便沒再多看她一眼。
對方幾次三番對顧懷寧惡語相向的賬,他還記在心里。
對于沈覃這個媳婦,他其實一直不怎么欣賞。
唯一叫他高看一眼的,還是因為她生了沈斂這么個優秀兒子。
皇帝走到沈斂床邊,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傷。
被褥之下的看不清,臉上的痕跡倒還是很明顯。
皇帝皺了皺眉,之前便知對方傷得極重,倒沒想到當真傷得這么徹底。
“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嗎?”他問。
嚴氏一提此事便惱怒,“無妄大師一口咬定是登了問仙臺所致,也不知詳情究竟如何。”
她不敢直接罵無妄大師,畢竟對方是大相國寺主持,但她還是不信這傷是登了問仙臺導致的。
原是想等兒子醒后問清楚,可沒想到兒子竟然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