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因世子之事懲罰臣女,臣女別無怨言。只望陛下還能給懷寧一個機會留在宮中,以報圣上恩德?!?/p>
說出此事情非得已,可依圣上多疑的性子,既然知曉便會多加謹慎。
皇帝沉沉看著下首的顧懷寧許久,這才冷聲開了口。
“去外頭領十板子。”
他不會因為她隨便兩句話便放過繞過對方,哪怕如今兩人已經沒有來往也不可以。
既然他們膽敢欺君,便必須受到懲罰。
只打十板子,是他姑且先留下對方一條命。
至于沈斂那小子。
圣上伸手摔了桌案的茶杯。
那混賬真是將他的看重和厚愛辜負得徹徹底底。
虧他一直覺得對方年輕有為,乃年輕輩中第一人,就連宮中這些個皇子也無人能同他相提并論。
可這混賬卻屢次三番陽奉陰違欺瞞他,實在罪大惡極。
若對方能挺過這一關,他必然重罰!
顧懷寧挨了十板子。
德妃聽到消息匆匆趕來時,小姑娘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鮮血微微滲透了衣衫,瞧得德妃心如刀絞。
這孩子身體底子本就弱,怎能受這么重的罰!
皇宮大歸大,可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不消半會便也能傳遍整個后宮。
消息靈通的嬪妃已經隱約猜到了原因。
不清楚內幕的,光瞧顧懷寧也知她惹了盛怒。
前段時間顧懷寧和景銘的風頭有多盛,如今便有多少人等著看德妃和景銘的笑話。
宮外,景銘還守在鎮國公府內。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
他的寧姐姐與表兄而言,確實是一個極特殊的存在。
在昨日顧懷寧離開后不久,沈斂那近乎瀕死的狀態穩定住了,沒有再繼續惡化。
皇帝在宮中又等了七日。
這才等來了神色復雜的景銘。
“父皇,表兄他失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