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
沈斂緩緩在她床邊坐下。
又一次想起她第一次喝醉時,喚著他夫君的樣子。
天氣轉暖,顧懷寧因著喝了酒,便有些蓋不住被子。
袖子不知何時被撩起,白皙的藕臂橫在一側。
好在眼下還不是太熱,她的睡姿也沒有過于放縱。
沈斂輕輕抬起她的手臂,正要替她蓋好被子時,動作突然一頓。
他的目力一向好,再加上她皮膚白皙,是以一下子便注意到她手臂上的青紫。
顧懷寧終于醒來,只是頭仍舊暈得厲害。
沈斂一僵,而后又放松下來。
她睜開眼,茫然看見床邊戴著面具之人。
她的腦子轉得有些慢,但還是緩緩抬起手,摘掉了對方臉上的面具。
不是那張被毀掉的可怕容顏。
她看見了沈斂。
顧懷寧的視線沒移開,過了幾瞬才自言自語道。
“我真的喝醉了。”
否則林佑怎會長著同沈斂一模一樣呢。
沈斂的心頭顫了顫,瘋狂從心中涌出的喜悅叫他眼眶發熱。
他從不知曉。
原來她不害怕不難受,也能叫他這般欣喜若狂。
“手怎么了?”他輕聲問。
顧懷寧沒回答。
她困惑了兩秒,才發覺眼前這不是林佑,對方就是沈斂。
她緩緩擰起了眉。
沈斂見狀一頓,眸光的喜悅也隨之一沉。
她難道還是不適?
顧懷寧伸手撫了撫胸口,并沒有感受到那讓人不適的窒息感。
看來。
她真的是醉了。
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