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這身段身形,很難不叫人猜疑。
林蘇道,“這是我家家仆。姑娘夜間往返不便,是以安排了家仆護送。”
常氏嗤笑了一聲,“面具摘了。”
在林蘇比劃了手語后,沈斂摘下面具,露出了下面猙獰的容顏。
常氏皺了皺眉。
周遭也有奴婢被嚇到。
這張臉除了青紫和傷疤,連眉眼的形狀都不像沈斂的。
在林蘇又一次吩咐后,他重新戴上了面具。
“他這是?”常氏遲疑。
林蘇用了之前的說辭。
事實上,林家確實有這么一號人,不然她也不會懂手語。
常氏只得暫時按下懷疑,而后提起了女兒的病情。
顧懷寧雖回憶起了受傷那日,但后面重傷昏迷的情況,卻是不了解的。
眼下見林蘇在此,她也怕女兒有遺漏,便又細細說了一遍。
不相干之人們都被遣出,但沈斂耳力好,還是依稀聽了全程。
每一次想象到那日的畫面,他的心頭便仿佛多了一根刺。
痛楚雖不強烈,刺痛感卻密密麻麻。
兩人在屋里聊了一會,得知顧懷寧眼下還腹痛著,林蘇正好前去幫忙緩解。
之前都是男大夫,涉及女兒家隱私,多少有些不便。
常氏立刻便帶人去了小姑娘院里。
沈斂站在院中,謹記自己的身份。
只是大半夜這般動靜驚醒了顧懷青,趕來瞧見院中像極了沈斂的身形,便動手打了過去。
沈斂沒躲,生生挨了幾拳。
這是他該受的。
挨對方一頓打,他或許還能好受些。
外面的騷動傳到屋內,常氏出來見狀趕緊制止。
她本還有些懷疑,如今見對方打不還手,立刻便打消了疑心。
若是沈斂那性子,如何會這般心甘情愿挨打。
林蘇正在里頭治病,自己兒子打了人家的家仆,這叫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