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友人笑著調(diào)侃。
“怎的王孫都被人打暈在夜公館了,還得回家領(lǐng)罰?”
他那日暈在夜公館,翌日才被人發(fā)現(xiàn)送回。
晉王孫如今想起來,還氣得咬牙切齒。
他真覺得自己好像同那沈斂有些犯沖,更何況兩次遇見那小白臉,沈斂都維護(hù)‘他’。
一想到這,他便有些疑心。
明明早兩日圣上下令徹查時,他便偷偷將沈斂也流連夜公館的消息送過去了。
為何幾日過去,一直沒聽見對方被罰的消息呢。
“王孫也是,好端端去那種地方做什么。”有人悻悻道,“這事鬧出,我被我爹訓(xùn)了半日。讓我平日多向那沈斂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有空多看看書,練練字。”少同這些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
最后這半句,對方?jīng)]好意思說出口。
晉王孫一聽,更加火冒三丈。
“我呸!沈斂就是什么好東西嗎?明明他那晚也在!”
“而且這次他還是護(hù)著那小白臉。我看啊,他倆搞不好就有一腿!”
他嘴不把門地罵了許多,又倒回去罵顧家和顧懷直。
友人傳出哄笑,但也沒多少人真正相信。
話傳到七皇子耳中時,他并未太當(dāng)回事。
他知道沈斂好男風(fēng),這在七皇子看來卻是好事,是對方被自己拿捏的一項(xiàng)軟肋。
若此事真讓眾人知曉,那這軟肋也就沒意義了。
況且,沈斂那晚也在這件事,前些日子五皇子就告訴過他了。
七皇子因除夕宮宴一事被罰了一個月,原本已經(jīng)忘了想查沈斂心悅之人的事。
如今被晉王孫這么一提,便又想了起來。
他倒是忘了同兄長提及,沈斂心儀之人同顧懷直有所往來一事。
而與此同時,沈斂已經(jīng)在宮中候了半晌。
圣上今日很忙,一直同大臣在議事,撥不出時間見他。
于是便特許他去永和宮,去見見德妃這個姨母。
真算起關(guān)系,圣上于沈斂而言,既是姑丈也是姨父。
這時候顧懷寧并不在,也不知圣上是有意還是無意。
德妃不想猜圣上究竟是否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