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音一愣,卻是后知后覺輕吟了一聲。
她抬起頭,雙眸瀲滟如水,抓著沈斂的手卻沒放開。
“它,它為何攻擊我?”
沈斂眉頭皺緊,眸底深處已只剩冷芒。
筆挺的身形未轉,雖還虛弱,但毅然一把將人拉開。
“找死?”他聲音低啞,卻已染上情欲。
魏清音看著他,難耐道,“除了那個老乞丐,其實……其實還有……”
她雙手撐地,聲音也小了下去。
“還有,一位小……”
沈斂眼底冷沉一片,但還是回身朝了她走了過去。
……
顧懷寧沒想到,這一世及笄,是在宮中度過的。
前世,沈斂在這一日上門送禮,并提了親。
她心花怒放,只顧著開心。雖也好奇他的轉變,但還是抵不過喜悅,很快便忙忘了。
而今她卻在宮中。
及笄禮自然沒法辦了,但常氏親自替她梳了發,編了發髻。
顧懷寧的病還未痊愈,但好歹已經退燒,整個人還有些病懨懨的。
常氏進宮時便聽說沈斂病的厲害,如今再女兒,便覺得兩人倒是同病相憐。
只是女兒是因對方病的,所以她又覺得對方怕是有些克女兒。
幾次生病,對方好幾次都在場。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對方也救了女兒幾次,常氏也知自己不該那般埋怨,是以很快便將這想法壓了回去。
宮人進來瞧見,得知今日是顧懷寧生辰,便紛紛賀喜,而后去告知了德妃。
小姑娘的及笄禮,一生也就那么一次,眼下卻陷在宮中。
德妃特意命半夏去庫房選了禮物,打算待會送給對方。
景銘來時,才得知今日是顧懷寧的生辰。
他特地多坐了一會。
好歹相識一場,既遇見了,自然該獻上祝福。
不一會兒,顧懷寧同常氏一同前來。
她今天換了發髻,臉上也稍稍上了妝,以遮掩病了這幾日的蒼白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