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不靈活的肢體,還是別想習武了。
他剛剛的注意力未放在顧懷寧身上,所以并未發現她是故意假摔的。
說話間,沈斂已經走到幾人身邊。
“五姑娘這是想做什么?”
見他提問,顧懷直告知道:“寧寧想習武。”
沈斂看了眼顧懷寧,視線下意識落到她剛剛摔到的左手上。
小姑娘皮膚白皙,前些日子傷了手,這會上頭還留著淺色的痕跡。
“晏師傅說得對。”他道。
這話,無疑也是在說她不是那塊料。
顧懷寧確實有些不服氣,“我愿意吃苦。”
顧懷直心直口快,“你不用吃這些苦。在家你有爹娘哥哥們護著,出嫁也會有夫君護著。若是連保護你都做不到,那家伙也沒資格娶你。”
他可是實打實吃過苦的,才不愿看著妹妹再吃一遍。
顧懷寧抿著唇,小臉上閃過倔強。
“我不想靠別人保護。”
沈斂見她這般堅持,忽地便想起那日對方同自己動手和反抗。
她不是不想靠別人保護。
她是不想靠他。
冷冷淡淡的眸子深了深,便也回過頭不再去看。
“五姑娘既然這般想學,那便成全她吧。”他淡聲道。
雖聽著同一貫的冷淡沒甚差別,但顧懷寧卻總覺得他這話里透著股極淡的冷意。
像是生氣了。
也不知為何。
沈斂帶著越華退到一邊。
晏師傅搖搖頭,不是他不想教,是根本沒法教。
沒多久,沈斂便見識了顧懷直寵妹狂魔式的哭天搶地。
末了還是顧懷寧自己不好意思再學。
四哥當著沈斂的面這般,著實丟盡了她的臉。
顧懷寧從練功房出來,一離開晏師傅所在場合,她立刻就沉了臉很是不耐煩。
“世子今日來又是所為何事?”她一邊問,一邊無意識揉著有些不適的左手。
越華立刻將東西奉上。
沈斂的視線也從她手上收回,道:“受七皇子所托,將此物轉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