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直想起之前青樓那事還是沈斂幫了忙,便點頭應下。
待兒子回房換過衣物,兩人便按約出門。
馬車緩緩而行,常氏的眉頭一直沒松開過。
先是落水受涼,如今又是小日子時被下藥。
女兒那身體,她著實放心不下。
嚴氏等了十多天,為的就是今日。
可當門房來報,道是常氏攜子前來時,她終是倏地冷下了臉。
“豈有此理!”她摔了茶盞,整張臉都繃緊了,“是那顧五心悅我兒,又不是我兒非她不可!顧家這三番兩次的,是擺什么譜!”
陳嬤嬤站在一旁,也是有些不忿。
但如今常氏已來,只能溫聲相勸。
“夫人。先出去看看罷。”
親事不成便罷了,不至于結成仇。
嚴氏還是氣不過。
沈斂可是京中所有主母眼中的第一佳婿!
瞧瞧那日賞花宴眾女眷看她兒子的眼神!誰不希望同他們鎮(zhèn)國公府結親?
只有這顧五,三請四請就是不來!
“夫人,顧夫人已在花廳候著了。”
丫鬟又上來通稟。
“就顧五這行事,難怪阿斂不喜歡她。我待會就同他說說!”
嚴氏冷著臉,到底去見了客。
就是臉色實在不太好。
高門主母,不至于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會裝。
可事關兒子,她便咽不下這口氣。
她走進花廳,語氣涼淡,直接單刀直入。
“怎么?五姑娘又病了?”
上次賞花宴未來,便是用的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