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薛隊長你也別著急,等過一陣,公社肯定會把錢補給我的。”說完蘇晚秋看了看外邊的天色。
“我看今天這天好像不太好,我歇一會就走。”
“好好。”薛守田也沒開口留。
因為他也怕下雪。
過了一個小時,蘇晚秋緩得差不多了,她準備趕緊下山。
剛推著三輪準備離開農場,就聽見后面的排房中傳來幾聲尖叫。
“血!血啊!”
“怎么辦?”
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手上都是血,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隊長!不好了,楊婉她流血了,肚子還疼!”
“怎么回事?受傷了?”薛守田問。
“不不是,是是下面”女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薛海濤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還當什么大事呢,你們女人哪個月不流血,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不會是想借著這個不上工吧?我告訴你啊,不上工就沒飯吃。”
琉河鎮農場的知青,大多成分不好,薛海濤他們雖然對蘇晚秋很客氣,但對知青就沒這么好的脾氣了。
那女孩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不是,她還沒到日子呢。”
他說完,薛海濤嗤笑一聲,“難不成是懷孕小產了?你們這群知青,成天滿腦子都是回城,啥事都干得出來啊!”
蘇晚秋看不下去了,她拉住女孩,“帶我去看看,快!”
那女孩不知道蘇晚秋是誰,但看見薛海濤和薛守田對她很客氣,想來應該是公社的干部。
“大姐,跟我來。”
蘇晚秋不顧身后幾人,跟著女孩就跑去了排房。
東邊這三間房是女孩住的,她剛一進屋,就聞見血腥味。
再一看炕上躺著的女孩,臉色慘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撩開被子,女孩的褲子濕了一片。
看著很像來例假,但她這副病殃殃的樣子又不像。
蘇晚秋第一時間也是懷疑小產,“她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楊婉不是那種人,她不會為了回城就隨便和男人那個。”剛才出門求助的女孩大聲喊道。
炕上的女孩眼睫毛動了動,然后緩緩睜開雙眼,“我我沒沒懷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