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定是王翠紅偷偷藏起來了!
他煩躁踹了腳麥乳精,把它們踹回床底下,來到客廳一看,桌上放了盤豬油燜豆角。
而王翠紅還在廚房不知道搗鼓著什么。
劉富不滿地翻了個(gè)白眼,反正這菜也不讓他吃,他走過去,端起那盤豆角來到門口,隨手倒在地上喂狗。
“你干什么?!!”
王翠紅正往灶膛里添柴燒熱水洗澡,看到字跡跳得非常快,立刻抄起鍋鏟沖了出來。
但已經(jīng)晚了。
她看著歡快舔了一遍豆角的大狗,重復(fù)了一遍:“你干什么?”
劉富就跟沒事人一樣,隨手把空盤子放回桌上:“哦,我看你不吃,以為是隔夜菜,正好拿來喂狗。
媽,不是我說你,整天在外面鬼混,連家里的狗都不喂,我?guī)湍阄沽耍氵€罵我,也太傷我心了。”
王翠紅望著眼前這一幕,想起一菜地被糟蹋的菜,整個(gè)人都?xì)忏铝恕?/p>
回過神還被劉富質(zhì)問責(zé)怪,她急促呼吸了幾下:
“滾。”
“媽,你別太過分,我替你喂狗,明明是……”
王翠紅抄起鍋鏟,一句話都懶得說,徑直趕劉富出家門,反手關(guān)上了門,背過身抵在門上。
劉富被關(guān)在門外,罵罵咧咧一陣后,氣沖沖離開了。
王翠紅后背抵著門,身體緩緩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晌,她聽到廚房咕嚕咕嚕的聲響,一手撐在地上借力,慢吞吞站直,走去廚房吃飯。
飯?jiān)缇屠淞耍艘脖还烦粤恕?/p>
好在王翠紅吃了多年的冷飯,也習(xí)慣了,舀了勺豬油就飯,慢慢吃了起來。
次日,王翠紅天還沒亮就出了門,跑去附近山里摘野果子。
城里的山分有主的和沒主的,王翠紅去的就是沒主的山,歸政府,誰來都可以摘。
挑著一籃子毛桃和半籃子枇杷楊梅來到昨天擺攤的地方,還沒開張,就到了中午。
王翠紅吃了兩顆枇杷填填肚子,看日頭正毒,挑起竹籃換了個(gè)陰涼地方躲陰。
中午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下班回家吃飯,路過時(shí)看水果新鮮,問了一嘴。
王翠紅笑呵呵應(yīng)答,都是三毛錢一斤,要多少都行。
問的人多了,當(dāng)然有人買。
王翠紅麻利稱了被挑出的水果,收了錢,塞到客人帶著的布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