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忙不迭退了一大步,仿若有洪水猛獸追趕,面上更是連連搖頭,“沒有,許是外頭有些熱。”
“沒有便沒有,許姑娘這般緊張做什么?”殷霽珩只覺得許梔臉紅的樣子都格外勾人,忍不住逗弄。
許梔想到自己方才腦中閃過的想法,臉頰忍不住又紅了起來,側(cè)身微微擋住發(fā)燙的雙頰后,又借由詢問轉(zhuǎn)移了話題:“不知殷公子尋我何事。”
“長公主昨日賞了我些銀兩,我想著,修畫主要是你的功勞,這賞賜也該有你一份。”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匣子,露出里面整齊碼放的金錠。
許梔驚了一下,慌忙婉拒:“不必,長公主已經(jīng)給了我賞賜,這些還是殷公子自己收著吧。”
她抬手去擋,卻不小心觸到了他的指尖,那溫?zé)嵊|感讓她如觸電般縮回手,耳尖微微發(fā)燙。
殷霽珩卻趁機扣住她的手腕,將匣子往她袖中塞去:“我的那份我已經(jīng)留下,這些就當(dāng)是我的謝禮,你若不收,我心中不安。”
“你們在做什么?”
兩人推搡間,一道冷沉質(zhì)問驟然自身后響起。
許梔猛地回頭,就看到孟宴卿面色不虞地站在不遠處,蘇安怡站在他身后,眼中閃著幸災(zāi)樂禍的光。
殷霽珩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正要上前,卻是被許梔攔住。
“殷公子,你先走吧。”她低聲催促,目光擔(dān)憂掃過四周,“這里是大長公主府,鬧出事來對你前途不好。”
殷霽珩黑眸直直盯著她,見她滿臉擔(dān)憂,想起了之前在山中她為自己療傷時的親近,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暖意。
他不想叫她為難,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隱入了假山后的陰影之中。
但許梔并沒注意到,他其實并未走遠。
孟宴卿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許梔的手腕,冷聲質(zhì)問:“方才那人是誰?”
蘇安怡在一旁陰陽怪氣:“許姑娘看不上侯府的貴妾之位,莫不是另攀上了高枝?可我瞧著那人怎么一身侍衛(wèi)裝扮?”
孟宴卿卻并不信她的話,他不認為許梔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移情別戀,何況那人還只是個侍衛(wèi),多半是找來演戲其他的。
他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譏諷:“梔梔,你何時學(xué)會這般拙劣的把戲了?以為隨便找個男人就能氣得著我?你知不知道大長公主府的侍衛(wèi)都是什么身份?你竟敢和侍衛(wèi)有牽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