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五年,結婚三年,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但他此時早已看清了許多。
這些話,蘇清歡若昨天說出來,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但如今,秦川已不想再多費口舌了。
抽出胳膊,走向臥室,步伐微微有些沉重,對他而言,每一步都是訣別。
臥室房門虛掩,當秦川推門的瞬間,一股陌生的古龍香水味夾雜著曖昧氣息撲面而來。
目光掃過床鋪,卻見床上已換了新床單。
更讓他感到刺目的是,床頭柜上囂張地擺著一枚男款勞力士手表,顯得格外諷刺。
秦川心頭微跳,昨天,自己離開后二人就搞到了一起嗎?
蘇清歡就那么饑不擇食?
在他們婚床上搞那荒唐的事情?
“昨天不是走了嗎?今天還回來干嘛?”
“是回來跪地道歉的嗎?”
身后突兀地傳來一道挑釁的聲音。
秦川轉頭,卻見滿頭繃帶的顧云深斜靠在門口。
他身上穿著的,赫然是一件藏藍色浴袍。
秦川眸子驟然一冷,這個該死的家伙,竟敢穿他的睡袍?
他只覺諷刺至極,這是真的要鳩占鵲巢了嗎?甚至連他的浴袍都穿上了?
察覺到秦川的目光,顧云深故意扯了扯衣襟,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秦先生,歡歡說我穿著比你好看。”
“你覺得呢?”言語虛浮,滿是挑釁。
秦川眼睛微微一瞇,體內怒火熊熊燃燒。
他強壓憤怒,聲音冰冷而威嚴:“我只說一遍,給我脫下來。”
這是給蘇清歡準備睡衣時,順便給自己準備的。
他的衣服寧可給狗穿,也不會給這個垃圾穿。
見秦川眼中怒火翻騰,顧云深謹慎地后退兩步,臉上依舊掛著嘲諷:“是歡歡讓我穿的,你不想讓我穿,就讓歡歡來對我說吧,你還沒這資格。”
“畢竟,你也只是歡歡排遣寂寞的玩物。”
秦川呼吸猛然一窒,胃部一陣絞痛,仿佛被無形大手狠狠攥住。
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如受傷的野獸:“你們在這張床上睡過了?”
顧云深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白牙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秦先生,你猜?”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