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許特助帶著一群人,把爛泥一樣的程璟抬了上來。
看到姜星杳,許特助打了個招呼,他剛想說一下剛才的事,但姜星杳直接按了電梯的關門鍵。
電梯下行,紀云茵問:“剛剛那個…”
當初抄襲風波事發的時候,她還在海城,后來回來時,那件事就已經被壓得差不多了,而且緊接著就出了姜星杳流產的事。
紀云茵就更沒有心思來關注這件事了。
她大概知道程璟,卻不記得程璟的模樣。
姜星杳點頭:“是程璟?!?/p>
“那他這是…是靳擎嶼那條瘋狗做的?”紀云茵問。
“不清楚,或許吧?!苯氰脹]興趣地敷衍兩句。
當初是靳擎嶼把她的勞動成果親手送給程璟的,現在就算他再做出些什么來,姜星杳也不在意。
紀云茵看到姜星杳心不在焉,也沒再多問。
打了退燒針,又拿了一點感冒藥,兩人才上了樓。
老爺子還沒醒,靳擎嶼已經到了,他換了件衣服,不再是剛從港城回來的那般風塵仆仆。
人模狗樣的,倒是挺有欺騙性。紀云茵想。
如果不是他太會偽裝,當初也不會讓杳杳義無反顧地嫁給他。
兩人隔著有一段距離遙遙相對,姜星杳直接移開了目光。
而靳擎嶼的視線掃下來時,卻落在姜星杳手里的感冒藥上,他視線輕微晃動,眼睛里有愧疚一閃而過。
他想起來了在港城浴室里,他對姜星杳做過的事。
方才在碧霄樓里,雷厲風行的靳總,此刻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氣,喉嚨干澀,他叫了姜星杳的名字,似是想說什么,紀云茵直接把姜星杳拉到了身后:“靳總,打住,我們杳杳和你,除了離婚沒什么好談的。”
靳擎嶼目光陰鷙不定的看了紀云茵一眼,紀云茵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她怒道:“看什么看,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你還嫌把我們杳杳害得不夠慘嗎?”
提及姜星杳,靳擎嶼又一次心底生愧,他沒與紀云茵爭執,而是又對著姜星杳道:“杳杳,我有事想和你說,我…”
就在這時候,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忽然開了,賀祈風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他不管不顧,直接撞開了姜星杳,上前拉住了靳擎嶼的衣服:“你今天發什么瘋?為什么要那樣對燦燦?燦燦她一個女孩子,你憑什么毀她的臉?”
他的質問聲一聲接著一聲,聲音在走廊里回蕩不止,讓守在老爺子病房里的靳二嬸等人都探出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