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高大軍看到這場面,也不由潸然,拍了拍我肩膀,“節哀順變!”
一句話出口,頓時迎來一聲大罵,“你們兩個兔崽子說啥呢?小王八羔子,盼我早死是不是?”
我瞬間啞然,竟是干爹的聲音。
金薇薇此時被我逗得大笑,干媽也跟著前仰后合。
我和高大軍卻懵逼了,諾姐趕忙沖我使眼色,我這才一頭霧水地站起身。
“這……這是啥情況啊?”
諾姐道:“咱爸昨天那一口老牙被花佛踢掉了,正好換口烤瓷的……他行動不方便,牙醫就親自上門了!”
“那……那咱媽頭上咋還帶著孝呢?”
干媽呸了一聲,“小兔崽子,你才帶孝呢!”可想想也不對,又扇了扇晦氣,“那天被和尚踢倒撞到柜子,這是包的紗布!”
我不由怒道:“那特么你們一個個的……這都啥表情啊?跟死了老爹似的……”
諾姐氣得踢了我一腳。
干媽不由埋怨,“這老東西也是,一輩子都沒叫過痛!拔兩顆壞牙沒完沒了的哼唧!這不把左鄰四舍都招來了嗎?”
我聽得差點兒吐血,“不……咱就不能用點兒麻藥的嗎?”
牙醫這時終于回過頭,“老英雄非說那玩意兒影響大腦,怕老年癡呆……我這咋做科普都沒用!”
我不由惡狠狠地瞪了干爹一眼,“您都多大歲數了!就不知給我省點兒心啊!”
晚上一家幾口難得團聚,干爹、干媽此前只有諾姐一個女兒。
現在不僅有了兒子,又多出個孫女,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場面雖好,卻偏偏多出個燈泡!
而且……可能是花佛事件對我的心靈造成了傷害,我一見他那顆禿頭,就總有砸一板磚的沖動。
干爹干媽那兩張臉就沒閑著,我真擔心他們笑到抽筋兒。
金薇薇見干爹吃飯不便,就主動上手喂他。昨天還靦腆的像個布娃娃,今天就化身滿臉諂媚的小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