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
剛要趁勢命令,裴雪突覺手腕一緊,竟就這么被硬生生拖拽出了病房,來到外面走廊,腳疼的她冷汗直冒、一時說不出話來。
病房外,
坐在走廊靠墻的藍椅上、拿著文件正糾結要不要進去匯報事務的秘書聽到動靜,忙站起來喊:“裴總、蘇董。”
什么情況?
這人怎么就出來了?
再一看到低頭微弓腰背的裴雪,他忙緊張問,“裴總這是?”
“哦,她沒事。”蘇云眠平靜說著,把已經站不住的人扶到藍椅上坐下,才看向男人又問,“你是?”
“我是裴總的秘書,廖文濱。”廖文濱立刻擺出職業笑臉,“蘇董,您叫我小廖就行。”
“廖秘書啊。”
蘇云眠笑容溫柔和氣,“裴總腳腫了,我這也走不開,你能幫我去藥房開點消腫的藥來嗎?謝謝了。”
“哦哦好。”
廖秘書明智的沒去問就這么一會功夫,裴總怎么就腳腫了?更沒敢去看裴總的臉色,答應下來后就快步離開了。
“你這家伙”
好不容易緩過來,裴雪咬牙切齒說著,抬手就想打人,卻被攔住。
“不是你說的叫我來扶你嗎?”蘇云眠擋開她手腕,臉上已沒了面對廖文濱時的親切柔和,冷漠道:“我來扶了,你還有什么不滿?”
“”
裴雪心里全是不滿!
很快藥買回來。
眼見裴雪臉上陰云密布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個度,廖文濱也沒敢在這會湊上去說公事,默默躲一邊一聲不吭裝啞巴。
“腳抬起來。”
蘇云眠從藥袋里摸出紅花油。
見裴雪不吭聲也不搭理她,蘇云眠嘆氣和這種人溝通真費勁。她索性蹲下身把人涼鞋脫下來,腳擱在自己膝蓋上,往紅腫處抹上紅花油。
不抹藥嚴重了可不好。
萬一再訛上她。
裴雪象征性掙扎了一下,就沒再動了,卻是微微低頭,盯著蘇云眠微旋的發頂眼神冰冷中又摻雜著些許古怪腳背抹藥處火辣灼熱的痛感,伴隨著絲絲清涼。
這人是真奇怪。
就最近這些接觸和了解而言,她發現蘇云眠這人特奇怪。
說她心軟吧——
卻又干得出傷人的事;報復人也不手軟還很記仇;而且在處理感情上的事,尤其是在婚姻上,要結束那也真是特果斷堅定,說不回頭就不回頭果斷堅定到能把孟梁景那種人逼到這個地步,想出那么極端的辦法,還跑來找她幫忙
可要說她心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