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在屋里那會那兩人氣氛不對,又想起孟梁景的威脅,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打斷了。
“那個不著急。”她轉開話題道:“重點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啊,你想好沒?你要是決定了,咱們就該動起來了。”
想什么?
蘇云眠愣了兩秒,才記起。
哦對,之前關茗找她說的那個狩獵場理論,什么捕獵主動被動權的。
她的回答依舊只有一個。
“我為什么要參與?為什么要和他玩這出游戲?”她不理解,“這樣能有什么好處?再說了,動起來什么?做什么?”
關茗撓頭,耐心解釋著。
“他現在把你當做獵物,你又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與其每次都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受驚,不如去主動套問他的動向,獲取他的信息,反過來捕獵,或者防備反擊什么的都行啊。”
蘇云眠沉默。
她看著面前的好友,許久,才長嘆一聲,“茗茗,你把孟梁景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他是什么人?”
“我和他一同生活過很久,不說完全了解他,但我也知道,就你說的這些,相信我,除了更加激怒他不會有別的作用了。他最討厭欺騙和背叛。”
而關茗的提議,句句暴雷。
全在他雷點上。
“那你說怎么辦!”關茗抓了抓頭發,坐在床邊氣鼓鼓道:“難不成你要一直被他當成獵物,忍受他的戲弄嗎?難道不反擊一步步退讓就會有好結果嗎?”
她再壓不住心里的猜測和憂慮,“眠眠,他現在因為你之前給我說過的那個科西奧的事,沒辦法分太多心你找麻煩,但如果這件事了結,你又要怎么辦?”
“他現在都這樣了,再沒了科西奧的事限制分心,你以為他會做出些什么?”
蘇云眠面色微僵。
她沒想過這種可能,其實孟梁景會再次找上門都已經讓她很意外了,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利用欺騙和被利用欺騙的關系,著實沒想到他還有臉找過來。
更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這么理所當然地恐嚇警告她,把她當成所有物。
她憑什么要依他的意!
她微張嘴,半晌才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說:“我不想和他玩游戲,也不想參與,更不想當什么所謂的獵物而且,科西奧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在想,他們有沒有可能兩敗俱傷?”
“你這不是也在賭嗎!”關茗氣結。
等等?
兩敗俱傷!
關茗靈機一動,抓住蘇云眠的手,“你要不直接把他還活著的事告訴科西奧唄,那家伙那么狡猾聰明,反坑一把,孟梁景這個麻煩不就解決了!”
“想什么呢。”蘇云眠彈了她腦瓜一下,“你可是律師,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而且,透露這種消息一點好處都沒有啊。如果沒辦法解決科西奧,到時候有危險的不止孟家,我這邊也不好說,那家伙的瘋狂程度和孟梁景不相上下的。”
當初海島上的經歷,還有那兩槍,痛入骨髓她平等地恨著科西奧和孟梁景。
蘇云眠嘆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辦!”關茗心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