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心軟,我不要心軟……”
“我不會原諒他,我不會繼續錯下去……”
“我不想再摻和在這種事情里,我也不要再見到他了……”
“……”
她斷斷續續說著碎碎念,句句沒有季寒,句句都是季寒。
最后哽咽到發不出聲音,哭到身子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到了這會兒,夏星辭才敢抬手把她抱到懷里,小心翼翼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聽姐姐抱怨完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哭累,抬頭,看到弟弟遞過來的兩包紙巾。
“濕巾還是紙巾?”
她不回答,咬著唇抬頭看他,面前的弟弟不吭聲,先把濕巾拿出來遞到她的手上,又去扯著紙巾。
當真像極了小奴仆,連姐姐用什么紙巾都記得。
夏安然要用濕巾擦淚痕和花掉的妝,后面還要用紙巾擤鼻涕。
在地鐵角落哭還是第一次,可身邊有了弟弟陪著,她又不覺得有多丟臉了。
眼睛哭得又燙又腫,她有些頭暈,下意識靠在弟弟身上。
好一會兒,她才勉強冷靜下來,小小推搡一下身側的弟弟。
“我離婚的事你先別和爸媽說。”
“嗯。”
她聲音輕快多了,毫不在意形象在弟弟面前擤鼻涕,又把用過的紙團放在弟弟的手上。
冷靜下來后,夏安然突然想到什么,抬頭看著弟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離婚這件事她只通知了季寒,卻沒告訴弟弟。
那他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