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將信收起來,嚴肅道:“她感應到了,也算出來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我們不了解的力量存在。”
信,是潘筠一路飛奔回三清山后做了準備才又下山寄出來的。
為了能快一點送到大同,她都沒在大源塢的急遞鋪里寄信,而是讓大騾一路狂奔到玉山縣,找了民信局,花大價錢讓他們急送。
潘筠的兩條腿都快跑細了。
虧得她最近修煉有成,不然從大周莊跑到山腳下,又從山腳跑上山頂,她得死。
跑回山頂時,她順勢看了一眼山腳下那兩塊他們道觀的農田,稻穗垂著,但葉子和稻穗都是綠油油的,一點要變黃的趨勢都沒有。
潘筠從農田邊跑過,一邊運起輕功向山上狂奔,一邊腹誹,“這就是大師兄說要收割的水稻嗎?”
跑上山,果然,王費隱一點要干農活的架勢也沒有,正在山門前晃悠悠的打拳。
轉身正要出拳,就對上一臉汗,正喘息的潘筠。
王費隱拳頭出到一半就出不去了,他干脆渾身一震,將身上凝聚的氣散開。
空氣振動,潘筠眼中,空氣似乎成波浪般被振動開去。
潘筠抬手卸掉沖過來的氣波,“大師兄,你看我今日運勢如何?”
王費隱收勢,抬頭看了她一眼后道:“不高不低,平平無奇,怎么,你今日又倒霉了?”
潘筠:“我昨日賺了五兩銀子,今日便感覺到我送給父兄的符箓有異,大師兄,是不是我影響到了他們?”
王費隱就仔細打量起潘筠的五官來,想了想,將她帶到大殿,拿出龜殼卜算。
潘筠低頭看結果,心里忐忑的不行,她自己就是個中好手,一看這結果,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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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
王費隱卻抓了抓腦子道:“不急,你略坐一坐,我去叫四師妹。”
潘筠更忐忑了,忙拉住他,“大師兄,你這是沒算出來,還是想再算一遍確認?”
王費隱一臉糾結,實話實說道:“我是沒卜出來。”
潘筠抬頭認真的看他,發現他說的是實話后就松開了手,內心一條直線,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王費隱什么都沒察覺,快步去找玄妙。
玄妙被拖來,看了潘筠一眼就跪坐在蒲團上,將王費隱的龜甲收了,拿出自己的銅串,解開繩子,將銅錢一枚一枚的擺開,問道:“你想算什么?”
潘筠鄭重道:“我想算親人的安危。”
玄妙就開始擺弄她手中的銅錢,銅錢不斷變化,左手不斷的掐算,許久之后,她抬起眼看向潘筠,“有驚有險,你親眷皆在,沒有亡故的。”
潘筠臉色一肅,那就是受傷了,且還是很嚴重的傷,不然四師姐大可以說有驚無險。
在大同受的傷……多半是外傷,那就是需要止血和補血一類的藥。
潘筠眼巴巴的看向王費隱,“大師兄,我能不能與你賒些藥,我身上只有五兩銀子。”
王費隱:“我不嫌棄五兩銀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