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眉峰跳了跳,懷疑潘筠是用了符箓。
這些孩子每次講自己的歷練時,能不能事無巨細的交代一遍?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王振已經和黔國公來回交鋒兩次,沒有輸贏,因為皇帝一直不開口。
朱祁鎮垂下眼眸道:“此事不小,潘筠果真能緩解沐僖的病癥嗎?”
黔國公立即道:“沐璘信中來說,他在南下時偶遇潘筠,得潘筠贈符,沐僖就是靠著那些符箓才舒緩一二的,陛下,尸蟲啃噬五臟六腑實在痛苦,求陛下開恩。”
朱祁鎮道:“來人,去將潘筠拿來,朕要親自問她!”
云晏親自領著北鎮撫司的人去尹宅拿人。
潘筠剛剛把兩籠的包子饅頭收好放進靈境空間里,手里拿著一個滾燙的饅頭撕著吃,云晏就到了。
潘筠就跟他走。
路上,云晏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一點也不怕的樣子,就問道:“你早有準備?”
潘筠:“南鎮撫司的動靜那么大,就生怕我不知道一樣,我能沒有準備嗎?”
云晏:“你當面與我說這些,就不怕我稟報陛下?”
“我對皇帝從不欺騙,只有說與不說的區別。”意思是,她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是沒打算隱瞞的意思。
云晏哼了一聲,“我倒成了你的傳話筒。”
潘筠笑了笑,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左右看了看問:“不是要面圣嗎?這路看著不太對啊。”
“這是去詔獄的路,你先在里面待著吧。”
潘筠問:“是要在里面學習面圣的禮儀嗎?”
云晏瞥眼看她,冷笑一聲。
潘筠就微微頷首:“明白了,皇帝這是要給我下馬威,也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見不見我,畢竟見了我,就要面對我的詰問,就得做出反應,曾經的冤案,到底是重查,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冤枉。”
“大膽!”云晏臉色一沉,刀出鞘壓在她的脖子上,冷聲道:“你目無君父,再敢對陛下口出譏諷,我必殺你。”
潘筠沖他微微一笑,手指壓在刀刃上輕輕將刀往外推,“大人教訓的是,貧道記住了。”
云晏見她推刀卻指腹無痕,心臟不由快速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