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謝過,等人走遠了才回去提起花不柳,直接走屋頂,直線前往萬寧街。
可能是上上下下的次數多了,花不柳被顛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數不盡的房屋,底下交錯的街道還有些懵,但這些地方又有些眼熟。
還未等他想到這是哪里,昏迷前的記憶襲來,花不柳去感受自己的下體,頓時一陣絕望,他不由掙扎起來。
潘筠低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快到了,便加快速度,幾個起落便到了一個屋頂上,他讓花不柳去看下面的街道:“眼熟嗎?”
花不柳右手被踹骨折,卻還能動,一坐穩(wěn),他就不由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下體,只能摸到一手的血。
他痛苦的去看潘筠,沙啞著聲音道:“殺了我,你殺了我!”
潘筠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再次問道:“我問你,這里眼熟嗎?”
花不柳這才看到底下的街道模樣,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某處,然后才抬頭看向潘筠,“你要找柳家報復我?”
花不柳既憤恨又不解,“我和你到底有何冤仇,你要這么對我?我不記得我掠的那些女子中有你這樣的親眷。”
花不柳采花,但也惜命,他找的,全是沒有能力報復他的家庭,對方條件最好的也就是個縣官的女兒,就憑縣衙里那些捕快根本抓不住他。
而且,事情發(fā)生后,那縣官的女兒直接就吊死了,根本沒有事發(fā)。
他做過調查的,那些人家沒一個跟江湖人有牽扯,根本不會有潘筠這樣的親眷。
潘筠一巴掌拍過去,冷聲道:“天下女子皆是我姐妹,你傷我姐妹,還敢說和我無冤無仇?”
說罷直接封了他的幾個重要穴道,拎起他就朝他剛才看的方向飛去。
罪魁禍首就在她手上,有了方向和修為,潘筠再掐指一算,很快就鎖定和他糾纏最重的一個地點,當即帶著他飛過去。
到了屋頂上,潘筠正要下去,就見下面院子里正躬身出來四五個婆子丫頭,她們簇擁著一個大夫出門,其中一個婆子一邊把人往外送,一邊往大夫手里塞錢,低聲道:“還請大夫保密。”
大夫應了一聲,慢慢消失在潘筠的視線中。
花不柳咧嘴笑起來,見潘筠扭頭看過來,他笑得越發(fā)囂張了,輕聲道:“她一定是死了,你來晚了。”
潘筠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冷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花不柳輕蔑的道:“這些女子失了貞潔就應該立刻去死,她們竟然活到了現在,怎么配做女子?我不過是來見一見她,看她怎么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潘筠手指微緊,捏著花不柳的咽喉,眼中皆是冷芒。
花不柳幾乎喘不上氣來,氣息微弱,卻還是哼哼唧唧的道:“這柳張氏可比周婉娘貞烈多了,被我睡過以后就把自己關在佛堂里吃齋念佛,不像周婉娘,還跟沒事人一樣。”
“我來見她,就是催她快點死,好成全她貞烈的名聲的,她死了以后本應該輪到周婉娘的,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