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陷入冬眠時宛若假死的不適,心臟雖然跳動得極快,但身體僵硬,回光返照一樣,阿穆爾竟然感到比死亡更深的恐懼。
他關了門,將柏詩丟在房間里,雖然被塔蘭圖耽擱了一會,但留給他探視的時間仍舊充足,誰也沒想到他會提前離開。
下一個是等得不耐煩的姜酒,見他出來了也沒問多余的話,越過他向病房走去,半路被阿穆爾喊住,“你……”
姜酒因為他讓出來的時間愿意稍微給他點好臉色,站住后轉身:“什么事?”看更多好書就到:2h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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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抿著唇,靜靜地用那雙獸化的眼睛盯著他,這樣的打量對任何一個哨兵來說都是種無禮的挑釁,姜酒最后那點耐心也耗盡,他本來也不是個多沉穩的人,“要我幫你把眼珠子挖出來嗎?”
阿穆爾垂下眼瞼,竟然沒反擊,他的心很亂,沒工夫和人打架,從姜酒身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什么都沒回應就走了。
姜酒罵了句神經病,進門后立即換了副表情,從食人蟻自動變成勤勞的工蟻,揚起一個甜蜜的笑,他本來長得就甜,黏上來就像一塊融化的蜜糖,黏膩的糖稀將柏詩完全裹住,但柏詩牢記這塊糖果外衣懶散,剝開后內里卻是烈酒夾心,果不其然他立刻問她:“為什么不讓薩丹夫單獨放我進來?我和他們在你心里難道是一樣的待遇嗎?”
柏詩顧左右而言其他:“我這不是不知道情況嘛……你這幾天去做什么了?聽說外面出了大亂子。”
姜酒慢吞吞地說:“你不知道?我以為你偷偷跑出去過。”
這話聽著不太對勁,柏詩心頭涌上股不好的預感,姜酒趴在她腿上,用一種云淡風輕的語氣說:“你難道不是在這幾天跑去給神子做的精神疏導嗎?連薩丹夫都要保密,”他冷笑一聲:“我就更沒資格知道了。”
“畢竟我只是個人微言輕的普通哨兵,還有誰都看不起的出身,能擠進你眼里已經該知足了。”
柏詩忍不住敲了下他的額頭:“你狗血小說看多了吧。”
她的力氣不大,姜酒沒揉額頭,而是抓住她的手腕,“我覺得我說的沒錯,你和神子結婚后我該用什么身份才能繼續待在你身邊?我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我打得過大部分人,拼命得話也能和薩丹夫打個平手,但是神子,”他的聲音里帶了點滯悶:“我拿什么去和半神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