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詩:“?”
柏詩:“……我不能再給你舔了,你也不要亂舔別人,不干凈。”
米迦:“不臟不臟!口水是消毒的!”他沒起來,朝她眨眨自己可憐兮兮的眼睛:“我說得不是這個,能不能再打我一下啊?”
他把頭伸過來用臉去拍柏詩的手掌,好像被食物吸引的兔子,只會用嘴去夠,四肢完全沒用,“好舒服,香香的,像風一樣。”
他完全陷入柏詩帶來的迷醉里,冷不丁被人從旁邊踹了一腳,朝一邊倒去,跌坐在地上眼睛還是懵懵懂懂的,傻了吧唧,托蘭把那件外套解了下來,又露出大片白皙的xiong膛,彎著腰露出更深的腹部,皺著眉用那件衣服去擦柏詩手心的口水,“別發騷!”
凱撒側臉看他,心想他說的不知道是別人還是他自己。
這次任務時間太短,他帶的食物還有很多剩余,于是打算一會在車上大方地分一半給柏詩,他給足了投資,再慢慢等待不知何時盡數收回的報酬。
米迦回神,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并不心虛,但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我就是想看看這樣能不能染上姐姐的氣味嘛!隊長帶著那一身味道轉來轉去的好煩,”他不高興地喊,聲音很大,根本沒打算避著泰特:“如果不能讓我身上也都是姐姐的味道,那周圍有湖嗎?能不能讓隊長先下去洗個澡。”
托蘭:“多大你就喊人家姐姐姐姐,不要臉。”
米迦:“為什么不能喊?我要當姐姐的小狗,不喊姐姐那喊主人嗎?好像也行!”
柏詩看他雙眼發亮地朝自己撲來,退一步閃到托蘭身后,“我不同意,”她想起薩摩耶對她肆無忌憚地舔舐,想米迦可能是腦子和精神體同頻太過把自己也當成一條狗了,塔蘭圖有時候也會這樣,坐在沙發上用蛛絲給她織圍巾織毛衣,進入半獸化后下半身長出蛛腹和那么多的腿,明明是怪得不得了的樣子,精致的臉上卻浮現一種違和的溫柔,兩只手拿著棒針搗搗弄弄,底下的腿盤著卷成球的毛線,再時不時去看坐在身邊被厚重書本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柏詩。
竟然像個合格的人夫。
“你想喊姐姐就喊姐姐吧,只要不喊后面那兩個字,”如果他沒說出主人這個稱謂,柏詩倒還蠻高興當他姐姐的,她地球上的弟弟瘦瘦小小的,一年見不了兩次,因為病得嚴重像個隨時都會碎的娃娃,米迦比她高很多,不得不說看著比自己強壯的人低頭尊敬地喊姐姐還是蠻開心的。
如果他正常一點就更好了。
柏詩嘆了口氣,身后凱撒遞給她一把瓜子,一臉認真地說:“看戲,吃。”
她接過來,還沒分清凱撒看得是哪出戲,火又燒到了自己身上,歐倫律走到她身邊,撥開托蘭和凱撒,動作慢而優雅,說他是德系貴賓也不見得身上就全是這品種的缺點,大概拜他哥哥的言傳身教,還是能從他的身型看出來一點秀美的影子,“向導小姐,”他笑著開口,眼底卻藏著來者不善的意思,還有一些沒能放開打一場壓下來的火氣,“我感覺精神有些不太好,能拜托你對我進行疏導嗎?”
托蘭:“?”
米迦:“?”
凱撒:“……”
米迦:“好不要臉!你怎么能直接這么邀請姐姐!”
他說出了托蘭的心聲,因此他打算暫時不在心里偷偷咒罵他,而是用譴責的眼神盯著突然冒出來的歐倫律,他記得這家伙明明一路上低調得很,至少他之前沒看出他對柏詩有超過平均線的好感,“你怎么這么不矜持?”
歐倫律全當他們在放屁,他盯著柏詩,臉上又出現那種似是而非的笑,深邃的五官像托舉眸光的燈座,柏詩只能看見迷人心智的紅色瞳孔,邪惡而不邪惡,輕佻又不輕佻,引誘和不引誘,他比這隊里任何一個人都復雜難懂,她心里沒底,但又覺得他這像發瘋的前兆,是她必須負的責任。
她握住了歐倫律的手,有些突兀,歐倫律沒甩開,但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柏詩和他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問他:“好些了嗎?”
歐倫律:“……你有做什么嗎?”
柏詩有些失望:“沒什么,”她問:“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我不習慣在很多人面前對哨兵進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