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大將軍元皚車裂,將其頭顱懸掛在軍旗上,一路殺進楚國腹地。
現在的宋玦才剛剛入楚,原本該有一段適應期。
可他竟然已經能夠掩飾自己的絕大多數情緒,演技可謂爐火純青。
看小說遠遠不如跟真人相處感受到的沖擊力大。
鳳鳴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更深刻地體會到,自己的任務有多艱巨。
接下來的幾天里,宋玦因為能夠動彈了,就開始在馬廄里干活。
懷安經常主動向鳳鳴匯報他的近況。
由于懷安的特別關照,以及楚人發自內心的對趙人的厭惡,宋玦幾乎淪為了馬廄里最底層的奴隸。
所有臟活累活都是他的,每天只得一餐飯食,動輒便被打罵,連那間茅屋也不能住了。
管事的直接把宋玦趕去與馬同宿。
說到這里,懷安嫌惡地捏了捏鼻子。
“陛下,你不知道那里有多臟!奴婢去看的時候,都快認不出那趙賊了。
”“他的傷怎么樣了?”鳳鳴聽得心里不太舒服,想起自己的人設,又補充:“別讓他這么輕易就死了。
”“奴婢明白,他沒有大礙,能跑能動的,已經好多了。
”鳳鳴想找機會去看看他,但鄭冀言最近整天呆在渚宮里,跟她商討國事,她實在脫不開身。
等到鳳鳴終于忙完,也到了啟程回丹陽的日子。
按照原著劇情,鳳鳴讓人用鎖鏈捆著宋玦,把他綁在車后,一路步行。
元皚也有樣學樣,把夏侯錚綁在馬后。
鄭冀言那邊,則憐憫岳千山年邁,只讓他跟在后面,沒有上鎖鏈。
出發時還是清晨,等到達壽春時,已是傍晚時分。
鳳鳴掀開簾子走下去,看見天邊一輪血色的殘陽,染紅漢水盡頭。
“陛下,該用膳了。
”鳳鳴應了一聲,忽然想起宋玦的存在,她徑直走過去。
只見隊伍的最后,宋玦靠坐在馬車旁,凌亂的發絲淌著汗滴,一身布衣shi透了,仿佛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閉著眼睛,用力喘著粗氣,額角青筋暴起,整張臉都是紅的。
鳳鳴看了一會兒,屏退左右,獨自上前踢了踢他。
“太子殿下,還好嗎?”沒有得到回應。
鳳鳴怔了怔,正欲轉身。
宋玦睜開眼睛,雙目布滿血絲,直勾勾地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