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鳳鳴又坐回到草堆上,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
“姑娘,天生不能言語嗎?”鳳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玦是在跟她說話。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口,險些出聲,幸好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她從來沒有用這個身份跟宋玦說過話,所以宋玦就猜測,她是個啞巴。
這倒是個好借口。
鳳鳴點了點頭,指著自己……或者說是面具的嘴巴,又摸了一下喉嚨。
宋玦緩緩走近,把飴糖送到她面前。
鳳鳴此時戴著面具,哪兒敢摘下來吃東西,她連忙擺手,抱住膝蓋。
宋玦微微一笑,俯身過來伸手,倒把鳳鳴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摘她的面具。
沒想到他只是抓住她的手,把紙包放在鳳鳴手心里,便又轉身去做事了。
鳳鳴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奇怪,他只問了她是否天生啞巴,得到答案后就此作罷。
難道他就一點也不好奇她的身份。
鳳鳴看著自己手里的飴糖,潔凈的糖塊散發(fā)著誘人甜味,她緩緩將紙包收緊。
接下來的日子,二人相處如初,鳳鳴時不時給他送飴糖。
宋玦有時候會開口跟她說一兩句話,但從不過問她的身份和面具。
他做階下囚的生活很簡單,除了做苦力和受打罵,就是看著天空出神。
就在鳳鳴忙著跟他互動的這段時間里,內宮又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一些事。
“陛下,昨日太后吩咐人,給后宮那位賞賜了東西。
”鳳鳴脫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哦……母后怎么會給他送東西?”“聽說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許是太后心軟了,”霓裳幫她把秀發(fā)散開,“想幫陛下達成心愿吧。
”霓裳不提,鳳鳴幾乎已經快忘了后宮里的那個人。
她現(xiàn)在全身心撲在宋玦身上,其他亂七八糟的原著設定,都快忘光了。
第二日,太后便親自來了鳳鳴的寢殿。
“我兒近日可好?”“正要去給母后請安呢,母后怎么親自來了?”鳳鳴納悶道。
“陛下每日來哀家宮里,都坐不到一個時辰,哀家有話想跟你說,就自己來了。
”裴后先是拉著鳳鳴噓寒問暖,仔細向懷安和霓裳盤問了她的生活起居。
接著,又說起她舅舅家的那位大表兄裴揚準備成婚的事。
鳳鳴聽著覺得不對勁,果然沒說幾句,裴后就把話題轉到她的身上。
“陛下,你也親政這么久了,是時候為皇家的后嗣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