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詢問,隨即自問自答,“作為涼國公義子,豈能不張揚?”
而張權離開張琪府邸后,回首望向大門,跟在他身旁如影隨形的胖千戶趕忙上前獻殷勤:“那位郎中似乎有問題,不過我看他說得也沒錯,大人正值壯年,身體無恙。”
張權隨手一巴掌拍在千戶頭上。
“觀人看神態,醫術雖看似尋常,卻能窺探出許多端倪。
你以為區區一名郎中,能在你面前保持鎮定?再給我詳查一番,深入探究,沿著他們的行跡逆向追蹤,若因這個人導致此次交易出現差錯,我必取你首級。”
“是。”
……
時間飛逝,轉眼臘月初二將近。
清河關到阿扎失里部聚居的白城路途遙遠,需盡早啟程。
于是,張琪早早帶領李武等人前往白城。
這些日子以來,李武并未惹是生非,盡管他對張權的狂妄頗為不滿,但他并非小肚雞腸之人,更不會因私怨而影響大局,尤其在他肩負重要使命之時。
在完成使命前,他無意制造額外麻煩。
然而,世事常出人意料,且充滿戲劇性。
雖然李武力求平穩行事,但偏偏有人不安分,而恰巧這一不安分者,又攪入了他的事務之中。
當張琪率李武等人朝白城進發時,張權府上那位肥胖如豬、卑躬屈膝的千戶匆匆趕到。
他被引入書房,剛一踏進便愣住了。
屋內除張權外,還有三四人,正是李武一直掛念的察罕與趙金虎等人。
“何事如此緊急?直說便是。”
張權說道。
千戶回過神來,意識到書房中的皆是可信之人,便上前呈上一幅畫卷。
“北平傳來消息,燕王曾派遣親信至遼東。
我觀此畫卷,正是我們在張琪家見到的那位郎中。”
“燕王的人?”
張權接過畫卷仔細端詳,很快確認畫中之人確實如千戶所言,隨后隨意將畫卷放置一旁,沉思道:“燕王為何派人至遼東?還派的是親信。”
緊接著,他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莫非與阿扎失里的動靜有關?嗯,這說得通。
只要不干擾我們與北方的交易即可。”
正當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恐怕并非那么簡單。”
趙金虎久居北平,一聽是北平的消息,立刻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