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李武問。
張武回過神來,點頭答道:“妥當了,只等明日。”
“那就好。”
忽然,張武又問:“你不問我為啥揍那個小子?”
李武笑了笑,搖頭道:“不用問,以前我護著二賢,往后她就是你的人,自然該你守護。”
說到這里,李武停頓片刻,繼續說道:“若哪天你覺得守護累了……”
“我會一直守護她。”
張武堅定地打斷李武的話。
李武偏頭看向張武,隨即收回目光,將未出口的叮囑咽了回去。
他只是個兄長,囑咐太多只會惹人煩,倒不如不說。
畢竟,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二賢自己。
婚姻從來不是單方面的責任,尤其在這個可以納妾的年代,她若想幸福,就得學會經營。
與此同時,倪諒回到家中,獨自在客廳良久,直到憤怒平息,才深深吐了一口氣,起身前往書房。
書房內,有個人正專注讀書,倪諒進門時,那人抬頭瞄了一眼,隨即又低頭看書。
片刻后,那人輕聲開口:“在燕王府受了委屈?”
倪諒冷哼一聲,未作多言。
那人淺笑一聲,稍作思量后安慰道:“別擔心,這幾日北平城恐怕不會太平,足夠燕王忙一陣子了。”
倪諒抬起頭問:“薛斌答應歸順國公了嗎?”
那人搖頭回答:“如果薛斌真的這么容易就改換門庭,那燕王也就太好對付了。
不過薛斌倒也不在意。”
“那還有什么能讓局勢安穩下來呢?”
倪諒好奇地追問。
那人合上書本,走到窗邊,看似欣賞景色,實則觀察四周。
陽光灑在他不算平凡的面容上,他微微一笑,卻隱隱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氣度。
此人正是藍玉的親信,納哈出的長子,沈陽侯察罕。
“你知道咬住有一個女兒,名叫其其格嗎?”
倪諒點頭,這種事他怎會不知。
“她現在就在北平城。”
察罕慢慢地說出這句話。
倪諒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