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銀叉戳開夾層,流出殷紅醬,觀承突然摟住她脖頸撒嬌:幼兒園小朋友過生日的時候,他們的姆媽都會來送餅干和蛋糕
觀承的話語像在分享育兒園的事情,但任誰都能聽出這句話里隱藏的期待。
羅浮玉聞言眉頭一挑:“所以你反過來給姆媽做餅干蛋糕吃,不就代表觀承更能干?”
完了還補一句“你不是一直和我說想做最能干的小朋友么”。
高摯沉默,似乎早就習慣妻子為了逃避自己不擅長領域滿口胡諏的把戲。
觀承不僅相貌隨了父親,總是輕易相信羅浮玉說的話的行為也隨了他。
只見觀承眨了眨眼,然后揚言要做全幼兒園第一個學會做餅干的小朋友。
父子倆圍著粉紅圍裙攪動銀盆,觀承舉著打蛋器揮舞,奶油沫濺上高摯的袖口。
折騰一陣,觀承邁著小腿,蹲在嵌入式烤箱前,小臉被預熱紅光映得像個番茄。
他鄭重其事地把歪斜的蛋糕胚推進去,嘴里念念有詞:一定要變成奧特曼能量燈
三十分鐘后,焦糊味在空氣中炸開。
觀承扒著烤箱門看到漆黑如炭的蛋糕胚,哇地嚎出聲:其他小朋友帶來的都不是黑色的
羅浮玉用鑷子夾起塊焦殼對著燈光端詳:這才是現實,寶貝。
然后她就將兇器塞進高摯嘴里:高總,嘗嘗‘戰略失敗’的滋味。
高摯面不改色地咽下碎渣,喉結擦過她來不及收回的指尖:雖然火候有點過了,但甜度剛好。
“失誤有時候不全然代表失敗了不是么?”
這句話大有深意,羅浮玉素來對自己求全責備,屬于會做的要做到極致,不會的堅決不去觸碰,美名其曰不能把軟肋和弱點暴露給別人。
羅浮玉抿起嘴角,捻了捻指腹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糖霜,側過臉嫣然一笑:“既然還有你這個賢內助,難道我還不能只在旁邊捧場就行?”
聞言,高摯眼里閃過一絲訝異,下一秒溫潤的眸子被羞澀和喜悅填滿:“說地也是。”
沒辦法,他有一個歪理多多的妻子,可偏偏他對此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