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fbi,只能是他們。
“琴酒借朗姆的籌碼布下的魚鉤,釣上了一群猖狂的美國特工。他們收到消息攔下我們,意味著fbi在組織的線人有所動作。”
他摸出手機,一邊手指飛起殘影般地給琴酒發緊急消息。
安室透不愧為朗姆看中的情報人員,隨機應變能力滿分。久川埴尚未將短訊編輯到一半,便被波本單手拎小雞似的提了起來,他趕緊加快速度按下發送鍵,而后耳聽一聲槍響炸了馬自達的油箱。
真能狠下心。久川埴默默咋舌,不少男人將愛駕當做老婆似的疼惜,好比琴酒一輛保時捷884開了十余年都變過。像波本這樣能果斷開槍爆老婆的,可不容易——不過現下狀況,的確也不容他們多想了。
“到此為止——!”
安室透一手握住孩童纖細的脖子,一手拿槍對準他的腦門,靠上的fbi幾乎立桿見影地止住動作,猶豫地盯著他手中的“人質”。
“如果不想這孩子去死,就放下槍來。”波本說。
他手中的槍煞有其事地按住久川埴的太陽穴,額角被硬物硌得生疼,久川埴一邊悄無聲息地將手機塞進背后人的褲兜,一邊忍不住贊嘆波本的演技。
“小心小心,我可不確定我什么時候手滑。”眼見對面的fbi還有猶豫,安室透緩慢而刻意地拉開槍上保險栓,“看啊,這可憐的孩子,已經怕到瑟瑟發抖了……”
和電視里的炮灰劫匪們一模一樣的臺詞啊,波本。本該“瑟瑟發抖”的孩子面無表情地想:如此自然不生硬的表演,就算奧斯卡是個fbi,都得忍不住放下槍為他頒獎吧。
fbi們相互遞了幾個眼神,似乎決定妥協,他們后退著放下手槍,舉起雙手彰顯自己的無害。
劫匪滿意地點頭,帶著人質緩緩后退,直到兩人的身形俱沒于爆燃的汽車身后,fbi再看不見任何一個的蹤跡。
“秀,他們跑了。”
朱蒂按住耳機,偏頭接過同事撿回的槍,別進裙擺下的空隙里。
電話那頭的人保持沉默,然而朱蒂已經習慣了,繼續進行匯報:
“目標車輛已經被燒毀,不排除能找到殘余的線索,我們打算等火滅后再進行搜查。至于組織那邊……”
“不用追。”赤井秀一說。
“誒?”朱蒂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詫異了一瞬,謹慎地試圖確認,“可是人質那邊……”
“不用管,那也是組織的人。”
電話被掛斷了。朱蒂對著通話結束的界面愣神一秒,便向同事轉達了最新指令,眾人皆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